大唐司刑丞

望平安

歷史軍事

唐朝,顯慶年間。 唐皇李治在長安稱帝,這位皇帝算是個情種,不久前,他把先帝李世民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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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章 瞬間就招了

大唐司刑丞 by 望平安

2019-5-21 15:56

  馬家三口默不作聲,今天實在是走了太遠的路,馬栓住累得壹屁股坐到了臺階上,不停地喘氣,而馬老漢和馬嬸嬸反倒好些,平常地裏的活兒幹得多,光是走路,還難不倒他們。
  那個仆人已經跑去後院了,前院又進來了七八個陳家家丁,都是壯年男子,可能都是值夜的家丁,這些家丁個個身穿勁裝,手裏都提著齊眉棍,進了院子之後,正想喝罵,卻看到了張老六。
  壹時之間,家丁們頗有些不知所措,畢竟被人深夜闖進門來的事是頭壹回發生,而闖進來的還是官差,就更讓他們不知該怎麽辦好了,換做強盜小賊可以直接打出去,可官差他們哪有膽量打出去?
  別看張老六只是壹個小捕快,但官家人就是官家人,他對那些家丁們擺了擺手,道:“去廚房端些點心過來,還有茶水準備好,再端幾個木桶過來,日知少爺要泡腳,速去速去!”
  陳家家丁們面面相覷,實不知該不該聽張老六的,萬壹張老六並不是壹個真正的官差,是個假扮的,而他們聽了張老六的吩咐,那可是要鬧出大笑話了!
  這時候,壹個上了年紀的仆人小跑著從後面進入了前院,這仆人衣冠不整,顯而易是剛從床上爬起來,他進了前院,第壹眼便看到了張老六,張老六也看到了他!
  張老六笑道:“陳管家,張某深夜來訪,實是有要緊之事,打擾之處,還望見諒啊!”
  這上了年紀的仆人便是陳家的管家,隨主人的姓氏也姓陳,他昨晚睡得晚了,還喝了些酒,可被人叫醒之後,聽說是官差上門,嚇得他酒也醒了,睡意也全都跑光了,連跑帶顛地到了前院。
  陳管家見是張老六,他以前認識,陳家和官府打交道,向來都是陳管家出面,所以見過張老六,但也僅是認識,卻沒什麽來往。
  陳管家連忙上前,對著張老六便行了壹禮,說道:“張爺,小人見過張爺。聽說那個叫劉保幹的馬夫,犯下了什麽案子,竟然勞動張爺來抓他,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啊,能否說給小人聽聽!”
  陳管家伸出手去,假裝和張老六握手,實際是把壹塊金餅子塞進了張老六的手裏!
  張老六不落痕跡地把金餅子收入了袖中,他道:“那個劉保幹還在府上吧,不要放他跑了!”
  “只要他在府中,就壹定不能讓他跑了,小人已經派人去抓他了!”陳管家連忙說道,眼巴巴地看著張老六,等著張老六給他解釋,哪怕只是說明壹兩句也成啊!
  張老六說道:“那個劉保幹想奪人妻子,設下圈套,差點兒把親夫給殺掉,然後還把親夫家的房子給燒了,拐了那妻子逃走,我們壹路追查,追查到了這時,這些都是人證……”
  他粗略地說了幾句,等到陳管家把第二塊金餅子塞到他手裏後,張老六這才詳細地說起了經過,陳管家聽罷,大吃壹驚,實難相信竟然會有這種事情。
  陳管家道:“陳家仆人不少,那個劉保幹小人倒也知道,聽說挺會伺候馬的,但他壹個馬夫,竟然敢做這種事情,小人實在是萬萬都想不到的啊,壹定要嚴懲,先把兩條腿打斷,免得他逃走!”
  陳管家半句為劉保幹辯解的意思都沒有,相反,還很希望趕緊把劉保幹趕出陳家,不能因為劉保幹的事情,而連累到陳家!
  張老六沒有接陳管家的話茬兒,他看向李日知,說道:“那是我家日知少爺,是縣尊的親外甥,這次破了劉保幹案子的人就是他,這壹天壹晚上可把我們日知少爺給累壞了,妳還不好好地招待,這不用我來教妳吧!”
  陳管家啊地壹聲,搞了半天,這裏還有本縣縣令的外甥,這個可得好好招待了,萬萬不敢怠慢的,免得日後縣令找陳家的麻煩!
  陳管家對著仆人們使了個眼色,片刻功夫之後,李日知要的點心給端上來十幾盤子,泡腳的熱水提來了,連給洗腳的丫環都派來了四個!
  傅貴寶笑道:“陳管家,還認得我不?”
  陳管家忙陪起笑臉,道:“認得認得,傅少爺小人怎麽會不認得,您怎麽也來這裏了,妳和日知少爺是好朋友?”
  “同學,都在商陽書院念書,這次來這兒,就是我給指的路,他們辦他們的案子,我是來看陳世伯的,順便玩耍玩耍!”傅貴寶又累又餓,客氣了兩句,便開始大吃大喝起來!
  陳管家聽了這話,鼻子差點兒氣歪了,搞了半天是妳這個混帳給指的路,大半夜的跑我家來玩耍,使勁兒吃,胖死妳!
  心裏暗罵,可陳管家臉上的笑容卻半分不減,說道:“我家老爺馬上就出來,請日知少爺和傅少爺稍等片刻,我家老爺要穿戴整齊才好出來,以示對二位少爺的尊重!”
  正說話間,就聽後面傳來人聲,隨即幾個家丁押著壹人來到了前院,被押的那個人上半身沒穿衣服,身上只裝了條褲子,腳上沒穿鞋,被連踢帶踹又帶拖地押了上來!
  李老漢壹家都坐在大門家那裏,離著小馬村的村民很遠,他們全家都低著頭,也不好意思找陳家的仆人要水喝,丟人現眼已經夠大的了,他們實在不想讓別人註意到他們。
  可那個光著上身的人被押上來後,李老漢卻跳了起來,叫道:“劉保幹,妳這個禽獸,妳可害苦了我家了!”
  李家的三個兒子也都跳起來,就想沖過去廝打,被押來的人正是劉保幹,陳家的馬夫,誘拐走李桂娘的那個男人。
  馬栓住叫道:“他就是劉保幹?好啊,長得這醜惡,也敢勾引我的媳婦兒,當真該打!”
  馬栓住沖去,對著劉保幹便拳打腳踢,拳頭大腳下去,把劉保幹打得跪倒在地,滿臉都是血跡!
  馬栓住不認得劉保幹,但劉保幹卻是認得馬栓住的,馬栓住打他,他就象是見了鬼似的,並不還手,也並不叫嚷求饒!
  李日知在旁看著劉保幹的反應,見他有種受驚嚇過度的表情,尤其是在馬栓住沖過去時,劉保幹幾乎都嚇傻了,他便知道,這次是抓對人了,這個劉保幹就是案犯之壹!
  李日知這時候正在泡腳呢,他坐直了身子,喝道:“劉保幹,妳可知罪!”
  叫完之後,李日知心想:“我這聲音不夠威嚴啊,嚇不住人,說不定反讓犯人起了小覷之心!”他連忙沖著張老六打了個眼色。
  張老六心中嘆氣,早知道跟著李日知會這麽累,那他還不如和段保康換換呢,他押著呂路回滎陽的縣衙,讓段保康陪著縣令,然後跟著李日知破案。
  張老六上前說道:“妳叫劉保幹是吧,妳犯案子了,有什麽遺言,現在就說吧,天壹亮就把妳腦袋砍了!”
  他心中不爽,說的話自然就很沖,給人的感覺他就是劊子手壹樣!
  劉保幹見官差過來,他張嘴便叫:“冤枉,小人犯了什麽案子,小人自己並不知道啊,冤枉,冤枉啊!”
  張老六呸了聲,道:“凡是犯人全都會叫冤枉,就好象真的被冤枉壹般,我看妳就是個會叫的!”
  張老六並不擅長審案,再說他也不需要審案,只需要把案犯抓回去,自然有鄭剛令去審理,他轉頭看了眼李日知,要想問什麽,還得李日知親自來問才行,他現在不得不承認,這個世上是有神童存在的,李日知很明顯就是其中之壹。
  李日知道:“那個李桂娘被抓住了,她什麽都招供了,說主意都是妳出的,殺馬栓住也是妳下的手,還有放火燒房子也是妳幹的,她是被妳誘拐的,是無辜的,所有壞事都是妳壹個人做的!”
  說完之後,他故意停頓了壹下,又道:“妳把李桂娘藏在離這裏壹刻鐘的地方,雖然不遠,但卻還挺難找的,我們差點兒就沒抓住她!”
  李日知這就是在詐劉保幹了,他估計劉保幹舍不得陳家工薪優厚的工作,但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把李桂娘帶進陳家,那麽只能安排在外面居住。
  在外面居住又不能離得太遠,否則出了事,他沒法立即趕到,又不能離得太近,以免被人註意到,所以壹刻鐘左右的距離,差不多剛剛好,李桂娘是被藏起來的,位置當然會難找壹些了!
  果然,被李日知猜中了,劉保幹還真就是這麽安排李桂娘的,當他聽到李桂娘什麽都招了,說什麽壞事都是他做的,他立時就急了!
  李日知說得有鼻子有眼兒的,在急切之間,劉保幹根本就沒法好好地想壹想,他無法安靜,更無法安穩心態,結果自然就會上當!
  劉保幹叫道:“冤枉啊,殺馬栓住的事,是李桂娘說的,是她嫌棄自己丈夫的,放火燒房子也是她說的,因為她知道馬家錢財都放在了哪裏,只要拿了錢財,再放壹把火走人,馬家的人只會認為邪門,是妖怪所為,根本就不可能想到我們身上,這些主意真的不是小人出的啊!”
  見壹院子的人都無動於衷,他只好又道:“那晚確是小人裝妖怪,打了馬栓住,把他打死……不不,是打暈了之後,那李桂娘還說要補刀,是小人不肯,這樣才保住馬栓住的命啊,所以小人無過,反而有功!”
  在場眾人聽了他的話,紛紛搖頭,這個人還真是夠不要臉的了,禍害了馬家壹番,竟然還好意思自稱有功!
  李日知道:“對了,李桂娘住的是誰的房子,剛才抓她時,那房門有所損壞……”
  “小人願賠,那房子是租的,租的是陳家的房子,小人冤枉啊,小人冤枉!”劉保幹又喊起冤枉來。
  李日知轉頭問陳管家,能知道李桂娘現在在哪兒麽?
  陳管家連忙點頭,他壹聽,就知道李桂娘藏在哪兒了,離這裏壹刻鐘的地方只有壹處村莊,而租的還是陳家的房子,陳管家立時就知道具體的方位了!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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